
傍晚六点半,姜元带着一帮兄弟急吼吼地冲到院子里,想找于竹君算账。**院子空荡荡的,影都没有。等了大概两三分钟,姜元火气更大了,直接拨通了于竹君的电话,骂骂咧咧地说:“姓于的,我人都到这儿了,你他妈有种赶紧滚出来。你要是不出来,我就带着兄弟们把**买卖全砸了,把你家人亲戚朋友都给我抓起来,**家破人亡。知道后悔还来得及,赶紧上医院给我大哥跪下,我把他胳膊腿给你敲断,这事就了结了。”于竹君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,说:“姜元你这是着急上火了。才六点半,我还在路上你一会儿就**知道我的厉害,你等着。”姜元一听,气得直跳脚,心想:“这于竹君还敢跟我耍脾气?我这就带兄弟们去找他算账!”说完,他就带着兄弟们进了厂房。厂房里空荡荡的,只有几把椅子。兄弟们站累了,就**坐下来休息。突然,大铁门“咣当”一声关上了,外面还用铁链子锁上了。姜元一看,顿时明白了,骂道:“我操,中计了!这他妈是什么意思?”但已经来不及了。姜元大喊:“于竹君,你他妈有种,你出来!”于竹君在门外哈哈大笑:“姜元你就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,还跟我斗?兄弟们,动手!”话音刚落,燃烧瓶好比雨点一样飞进了厂房,点燃了堆积如山的破布烂棉花。厂房里顿时浓烟滚滚,兄弟们被烟熏得眼泪直流,又被燃烧瓶烫伤,一个个痛苦不堪,成了笼中之鸟。于竹君见火势差不多了,一挥手:“开门!”门一开,聂磊的兄弟们慌不择路地往外冲。这一下正好中了于竹君的圈套。冲出去的兄弟们成了于竹君的活靶子,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。姜元往外冲被一响子打倒在地,李岩等人也都受了伤。姜元**的兄弟们几乎全军覆没,他后悔也来不及了。于竹君走到姜元面前,冷笑道:“姜元就你这样还敢打电话跟我叫板?还口出狂言要把我销户?我提醒你,你销户的人还没出生呢。就你们这帮废物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。我于竹君是谁?随便哪个都能收拾得了。老子混社会你们还穿开裆裤呢。”姜元咬着牙骂道:“于竹君,你给我等着!”于竹君一脚踢在姜元的下巴上,姜元当场昏死过去。他又朝着姜元的脸上踢了几脚,然后掏出短把子,顶上膛,打开保险,指着李岩,说道:“我要没认错的话,你是李岩。你赶紧给聂磊打电话,给我拿1000万,不然我就把他两条腿全折了,你们这帮兄弟也活不了。你要是听过我于竹君,就要知道我,我身上有小金人。一个羊也是赶,两个羊也是放,我不差他一个。”李岩知道于竹君说的是真话,为了保住姜元和兄弟们的命,他赶紧给聂磊打电话。聂磊正在医院里,刚苏醒过来,正在问史殿霖和任昊的伤势。电话响了,史殿霖把电话递给了聂磊。聂磊一看是李岩打来的,接起电话:“李岩**于竹君不太好对付,你们去的话,要小心点。”李岩一听,眼泪都快掉下来了:“磊哥我对不起你,我没劝住姜元,我们全军覆没了。于竹君把我们全干倒了。磊哥,我对不起你,于竹君要1000万......”聂磊一听,气得头都炸了,牙都咬碎了。任昊说:“磊哥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你先别着急,**先把钱给他,把人救回来。我们这帮兄弟受伤了,我们**找朋友去啊。我不信他有多厉害。实在不行,我们把代哥叫过来,让代哥帮忙收拾于竹君。”聂磊点了点头,深吸一口气,对着电话说:“李岩,你让于竹君把账号发过来,我让会计给他打钱。”说完,聂磊挂了电话。李岩把事情一说,于竹君一听要钱,高兴地把账号给了李岩,李岩发给了聂磊。聂磊提醒会计,立马把钱打了过去。钱一到账,于竹君把短把子别回后腰,朝着李岩和姜元一挥手:“赶紧滚别再找我,再找我,你们还是挨揍的命。”说完,他带着兄弟们走了。李岩赶紧打120叫救护车,把受伤的兄弟们送到了市南区医院。住院部两层楼几乎都是聂磊的人。聂磊在史殿霖和任昊的搀扶下,挨个病房看了一遍。兄弟们全躺在病床上,身上缠着纱布,一个个像木乃伊一样。聂磊怒火中烧,却又有些无奈,吹着牙拨通了电话:“代哥啊。”